“你起得总是比我早,你歇得总是比我少,春夏秋冬,你扫遍每一条街道……”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里,总有一群身穿着橙色工作服,拿着工具清扫垃圾的环卫工人,他们被称为城市“美容师”。赵疃社区的刘月好和王秀花是一对“环卫夫妻档”,多年来,两口子风雨无阻,坚守岗位,为城市的整洁默默奉献着汗水。10月26日是第24届环卫工人节,为了了解环卫工人们的工作,记者采访了这对环卫工夫妇,目睹了他们一天的工作。
老两口
500米区域,老两口摸得门儿清
26日下午,记者来到了新华路福寿街路段的路牙石边,远远地,就听见汽车的轰鸣声伴随着“唰唰”的扫地声。马路的东侧和西侧,夫妻二人分别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把路边厚厚的树叶、垃圾扫拢,然后把垃圾装到车里。随着他们的步伐走过,马路两边变得干干净净,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已经是今天第四趟转过这个地方了。
王秀花今年65岁,丈夫刘月好比她小一岁,从2009年起,王秀花就开始从事这份工作了,那时丈夫还没有退休。因为心疼老伴,刘月好每天中午和晚上下了班都要来接过媳妇手中的活,让她好歇一会。2013年,退了休的刘月好也成为了一名环卫工人,用他的话来说,也是为了和老伴做个伴,互相照应。
新华路上,从福寿街往南500米的马路都归这老两口,刘月好在西边,王秀花在东边。“从马路、绿化带、路牙石一直延伸到店铺门口都是我们需要打扫的范围。”刘月好告诉记者,这些年来,他们两口子在这段路上走过了上万次,以至于路边多少根电线杆、多少个自行车停放点、多少个门头,他们都数得明明白白。
10月末的马路上处处弥漫着秋天的味道,一阵风吹过,树叶就再次飘飘落下,对于行人或许是美不胜收,对于刘月好夫妇来说却是再一轮清扫工作的开始。
刘月好的双手
天不亮就出门,早饭路边解决
每天上午5时,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刘月好夫妇已经起床收拾出门的行装了。“起得太早,吃不下饭,老伴就用保温桶烫上几个煮鸡蛋带着,干完第一轮再吃。”刘月好告诉记者,每隔几天,老伴都要煮上点鸡蛋放冰箱里,以备早上带着走。
5点半,太阳还没完全升起,道路上几乎没有汽车,两个人得抓紧把马路上的垃圾和落叶清理干净,“早晨的时间很紧张,必须在7点前扫完第一轮,这时候人少车少,清扫起来容易些,我们也安全些。等到人车多起来,扫扫停停,会浪费很多时间。”刘月好说,秋季落叶多,两个人尤其不敢懈怠,“你是没见过秋天里早上的街道,攒了一个晚上,厚厚的一层,光装就要装好几兜。”刘月好笑着向记者比量道。
刘月好的衣服穿得并不厚,记者跟随他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冻得跺脚,而刘月好却是满头大汗。“习惯了就不怕冷了,清早出来的时候都裹个棉袄,扫不了几把就热得把棉袄脱了。”刘月好说。
“第一轮大约一个多小时就扫完了了,正好街上的车越来越多了,我俩也歇歇,去吃个早饭。”王秀花说,因为秋季活多,早饭总是吃得很匆忙,虽然可以到附近的超市或商店里就着热水喝,但来不及的时候就在路边解决。王秀花怕冷,总是坐在自己装垃圾的小车上吃饭,可是小车没有门,为了吃饭时能少灌点冷风,王秀花用竹竿和硬纸板搭了个门挂在车上,多少起了些作用。
刘月好正在清扫路边树叶
王秀花自己做的车门
辛苦中发觉乐趣,还要再干五年
吃过了早饭,二人就开始第二轮清扫了,“马路上车已经多了,所以不能顺着扫了,只能看着哪脏打扫哪,零碎的垃圾就捡起来。”刘月好说,对于马路两边,第二轮的打扫要细致很多,纸屑、落叶,不放过任何角落,扫不干净就用手捡。就连绿化带里的垃圾也要细细捡干净。
时间久了,老两口总结出了很多经验:比如,商场门口要经常转转,因为风一吹,很多被摆在自行车、汽车上的传单会飘落在地;早上上班点的时候,早餐车旁边的绿化带、树下总是有很多装早饭的袋子,每天早上和中午午饭后,部分商铺的店主会将店内的一袋袋垃圾放在树边……刘月好一边捡起路边的小塑料袋,一边细细数着这些“工作重点”,为了“消灭”这些不定期出现的垃圾,他们需要一趟趟、一遍遍在路上检查、打扫,一天最少转6次。
辛苦、高危、脏累,这些都是环卫工人的标签。刘月好和王秀花却在工作中找到了很多乐趣。“一到夏天,路边就有很多下棋、聊天的老人,我和他们都很熟了,闲暇时聊聊天,很开心。”刘月好说,路边老人、院内保安、商铺店主,长期的交往让他多了很多朋友。虽然身边人都劝他们退休,但他们觉得,自己起码还能再干五年。“等干不动了再说吧!”刘月好笑着说。(文/图 潍坊晚报记者 韩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