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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潍坊网络频道华野山东兵团的扫关作战与外围作战同时打响,9纵26师负责北关、北宫地区,渤纵7师、鲁中军区部队负责南关、西南关一线,渤海二分区13团负责西关。原计划肃清各关之敌后开始攻城,但77团作战四天,仅仅攻占北宫及姚家坊、齐家庄等几处据点。北关、南关、西南关、西关主阵地,仍被国民党军占据。
攻打北宫严重受挫 牺牲六名营级干部
9纵26师负责摧毁潍县西城以北关、北宫为主体的城北防御体系,清除城北敌军。
北关东西狭长,长度达潍县西城北城墙的一半还多,背靠城墙,居中横卧,东端与东北关相连,西端折向西北一华里左右与齐家庄、姚家坊两村连为一体。齐家庄、姚家坊及再向西北不到一华里的徐家小庄,是国民党军在潍县城西北郊的三大堡垒。北关北面偏东,是俗称北宫的玉清宫。
以北关为中心,齐家庄、姚家坊及徐家小庄堡垒为左翼,东北关为右翼,北宫为前沿,国民党军在潍县西城北部构筑了一个“心”字形防御体系。
敌军城北防御阵地由两部分部队驻守,一部分是正规军,45师212旅3团2营驻守北宫；一部分是地方部队,保安8旅15团的一个连守齐家庄、姚家坊、徐家小庄据点,保安6旅12团及潍北、潍东区的两个区队守北关与东北关。
4月10日傍晚,26师77团团长王昆指挥部队向北宫据点及东北关最北部的张家庄堡垒发起进攻。当晚攻破张家庄堡垒,北宫据点没有拿下。
77团攻打北宫严重受挫,9纵司令员聂凤智、政治部主任仲曦东战后总结时分别点名批评:“77团初攻北宫,准备不足,研究不够,战术上违背了攻击子母堡的原则,而硬胡乱拼,故而受挫。”“一种是对敌坚固设防的猛冲猛打,集团冲锋,伤亡大而不成功,如77团四连攻击北宫。”40多年后,聂凤智在回忆录中再次提起此事:“初攻北宫,由于侦察不细,准备不足,没有打好。”
从红军时期开始,聂凤智参加和指挥的战斗战役不计其数,打过无数胜仗,也遭过挫折,有过失败。但攻打北宫这样一次小小的战斗,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晚年回顾戎马生涯时仍铭记不忘,足见此战在聂凤智心中烙印之深。
77团不顾敌方坚固设防,拼命蛮打硬冲,伤亡巨大。据军史记载,77团在潍县战役中牺牲营以上干部9人,打北宫牺牲营级干部6人,打东城牺牲3人。北宫守敌3团3营伤亡同样惨重,被迫撤出,阵地由该团3营接守。
之后,77团总结经验教训,利用坑道作业接近敌阵。4月12日黄昏,接防不久的212旅3团2营弃阵逃跑。
26师76团负责从西端攻击,徐家小庄、姚家坊、齐家庄每个据点都筑有一组子母堡群,国民党地方部队凭借坚固工事拼死抵抗。
4月11日晚,徐家小庄据点最先攻破,敌排长王心善身负重伤被俘,其余全部毙命。姚家坊之敌抵抗至12日上午9时,76团将周围子堡一一清除,仅仅剩下孤立的母堡。敌排长李九五率兵5人企图顽抗到底,我军数发炮弹击中母堡,李九五等被逼出堡垒,遭到全歼。
数次冲进退出,南部阵地未获突破
渤海纵队第7师(简称渤纵7师)、鲁中军区警备第1团、第2团(简称鲁中1团、2团),负责清除南关、西南关之敌。
国民党军南关阵地以南关为主,附属潍县车站、擂鼓山、南大营三个据点,构成一个相互支撑的防御体系。南关主阵地由保安8旅9团主力驻守,南大营、擂鼓山、潍县车站由国民党45师212旅2团3营驻守。4月9日从坊子撤回的8区自卫总队3团1营、3营协防南关主阵地,2营协防擂鼓山。
4月9日,鲁中1团派一个连占领南关阵地南约3.5公里的小崖头村,晚8时攻克潍县车站南1公里的高家楼村,高家楼敌军全部退至南大营。
午夜时分,鲁中2团两个营从西、南、北三面围向南大营,一批爆破手将阻碍部队前进的鹿砦、陷阱炸毁填平。南大营北侧擂鼓山据点的敌军凭借地形优势,以密集炮火进行压制。鲁中2团鏖战半夜不克,于4月10日凌晨5时将主力撤回潍县车站南的高家楼村,留下两个连监守南大营之地。
4月11日晚,鲁中1团接过2团的南大营阵地,吸取首次攻击失败的教训,先进行土工作业,利用交通壕接近敌阵,却遭守军猛烈炮击,进展不大。时任鲁中1团2营营部书记的张光耀回忆:“黄昏后,我营从高家楼西,斜向南大营挖战壕,敌人发现我军准备向其进攻,并知我军善于夜间袭击,就疯狂用排炮向我军运动方向射击,阻拦我军向集团碉堡前进。此时碉堡内敌人已撤走。当我军进攻到铁道时,四连副连长张美宝不幸中弹牺牲；通讯员小杨的腿被炮弹打掉,他坐在铁道上找腿,小声喊:我的腿呢?”
当晚11时,鲁中2团派一个营迂回到南大营以北,占领了潍县车站附近的水塔。因南大营未克,这个营于拂晓撤回。《申报》报道,此日“南关擂鼓山、南大营战事尤烈”。
南大营、潍县车站两据点没有攻下,性格火爆的鲁中军区副司令员钱钧火冒三丈,下令两个团再行强攻。4月12日晚,鲁中1团、2团集中全力分别向南大营、潍县车站发起攻击,鲁中2团一部攻入车站,南大营敌军出动增援,鲁中2团被迫撤出车站。
西南关阵地由保安8旅9团一部驻守。西南关外有两处外围堡垒,一处是正南200多米处的五道堂,又称五道庙；一处是西南0.5公里的康家庄。
4月11日黄昏,渤纵7师发起攻击,激战一夜,西南关、五道庙均没有攻破。次日晚,渤纵7师3团占领康家庄,开始向五道庙迫近作业,准备再行攻击。
攻守双方反复拉锯 西关据点久攻不下
归属渤纵指挥的渤海13团负责的西关,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潍县西关面积与西南关相近,呈外缘不规则的方形,布局紧凑,四周土围墙高达五米,是潍县城除东关(东城)外惟一保留完整城墙的关厢。西关由保安8旅15团3营驻守,团长韩震国坐镇指挥。4月9日,从外围撤回的潍县自卫总队第1大队增防西关。
4月8日黄昏,渤海13团占领南小圩河和北小圩河村,第二天下午6时进占南三里庄、北三里庄,构筑阵地工事。经过近两天准备,渤海13团于11日晚9时首攻西关外围据点于家庄。
守敌连长张国良督率兵士死战,康家庄、西关阁敌军集中迫击炮支援,我军数次突击均被阻回,激战大半夜没有攻入村内。
天快要亮了,渤海13团再次部署强攻。突击部队冲入于家庄,但没有将村内敌军堡垒摧毁。天亮后,敌营长李正堂督令所部进行反扑,冲进村内的渤海13团一部只好回撤。李正堂带队冲出围墙,遭到渤海13团截杀,李正堂被击毙,机枪连连长孙效文也殒命村外。
8个多小时的激战,攻守双方反复冲杀来回拉锯,伤亡惨重。
于家庄守军营长毙命,营连建制残缺不全,团长韩震国向张天佐求援,调8区自卫总队2团6连前往增援。
渤海13团伤亡同样不小,3营9连副指导员兼党支部书记宋渭清回忆:“敌人在城墙上部署了各种火力,只要一运动、一露头就遭到射击,部队在接敌运动中不断出现伤亡。”袁也烈、钱钧令渤海13团撤到考家村一带休整。
渤海13团是1947年9月在山东齐河组建的,1营原为渤海军区第2军分区特务营,2营原为禹城县独立营主力,3营由禹城县独立营一部和商河县大队合编,团机关和直属连队由军分区直属队组成。这支由各地方团队升级、刚刚组建半年多的部队,新兵多,武器差,作战经验少。一个月前的胶济西段战役,渤海13团与兄弟部队携手在邹平以西地区担任阻击,一直没有参加过攻坚战斗。
4月12日晚,袁也烈、钱钧改派渤纵7师1团续攻于家庄,亦未成功。
当晚8时许,袁也烈、钱钧以两个团的兵力向西关北侧三角阵地发起攻击。攻击部队趁夜接近前沿阵地,准备乘敌不备,突然猛攻,冲入西关。但是,尚未开始攻击就被保安8旅15团1营发现。营长辛国光、副营长郭阶武暗嘱所部准备大批手榴弹,伏在西关北城墙上一动不动。攻击部队接近城墙时,手榴弹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城墙外爆炸声连成一片,攻击部队伤亡重大,不得不撤出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