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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再萍和常万仁因参演新编的《火烧盐店》而被潍县戏迷熟知。他俩加入“潍坊市京剧团”后,参演了《玉堂春》《红娘》《十五贯》等,盛极一时。王再萍1971年作为昌潍地区唯一的学员,到省里接受《沙家浜》阿庆嫂角色培训,又代表全省20名学员到北京学习。

  参演新剧反响较好

  进入“潍县京剧团”,我和常万仁首先参演了根据当地历史事件新编的《火烧盐店》,产生了很好的反响,观众也知道了我俩的名字。

  1957年末,剧团发展到70人。老常饰生扮净,我唱青衣饰武旦,使得行当齐全,上座率高攀不衰,连连演出《空城计》《群英会》《借东风》《刘介梅忘本回头》等。原“四喜”班有“潍县梅兰芳”之称的孙彦福、“永福”班名角徐德修曾应邀到剧团教演,老常和他们来往密切,互相砌磋,取长补短,多次一起下乡演出。

  1958年8月,潍坊市政府决定“大同”、“永乐”两个京剧团合并,组建了“潍坊市京剧团”,成为国营剧团。同年底,潍坊市与潍县合并,潍县的胜利京剧团与市京剧团合并,统称为“潍坊市京剧团”,性质由集体转为地方国营。老常和我加入“潍坊市京剧团”,参演了《玉堂春》《红娘》《十五贯》等,盛极一时。1965年12月,剧团划归潍县(现寒亭区),改称“潍县京剧团”。随即,“文革”到来,演艺事业受到严重冲击。老常业务出色,有人却给他扣上“走白专道路”“业务冲击政治”的帽子。他是个善于控制情绪的人,在外面不多说话,回家却忿忿说:“我们演好样板戏,就是政治红,看谁还敢说我们白!”两口子总是命运共同体,唇亡齿寒,我出身不好,还是少说话为佳。于是,我三缄其口,从不褒贬任何人,谁与我抢角色就让着。我与人无争,没有“艺敌”,也就赢得了人缘。这样从某种程度上助力老常排除干扰,靠演样板戏立住了脚。

  代表当地赴京学习

  老常经常下乡物色在演样板戏中表现突出的农民演员,亲自操琴,择优录用,充实了县剧团,培养了“台柱子”。一旦上级剧团看中他的哪个弟子,二话不说,立马输送。如爱徒陈庆平就去了“山东京剧团”,他曾出演《奇袭白虎团》中的角色。

  1969年,省京剧团来函调我,岁数限制在33周岁——我恰这个年龄,若想去,在生日上做点计较未为不可。老常先得到信息,回家说时没做表态,却鬼兮兮地瞅着我,看我怎么说。我说:“潍县是离不开,和这里亲上了。”“还要你去青岛呢?”“天(天津)南(南京)海(上海)北(京)也不去了!”他扑哧一笑,用戏腔说:“正中下怀,在下勿复妇唱夫随矣。”我打趣:“去你还得捞着,谁要你这个老头子!”哈哈齐笑,就过去了。

  县剧团排演了《智取威虎山》《龙江颂》《红灯记》《海港》《杜鹃山》等剧目,既配合了形势需要,又满足了群众渴求。《智取威虎山》剧组到青岛演出月余,场场爆满,好评如潮;老常饰演“小炉匠”,把在威虎厅上直面杨子荣的恐惧、惊讶、狞笑、窃喜、欲言而不敢的表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1971年,我作为昌潍地区唯一的学员,到省里接受《沙家浜》阿庆嫂角色培训,又代表全省20名学员到北京,和全国名旦刘长瑜等一起学习,获益良多。

  我俩终于熬过“文革”,肉体没受摧残,嗓子保养尚好,迎来了文艺的崭新春天。

  1977年,我主演了县剧团新时期第一个古装戏《小刀会》的武旦角色,穿上久违的铠甲,刀、戟、钩、锸在身上手,一气呵成,感觉艺术上迈了个新台阶。

  甘为艺术牺牲的常万仁

  老常,身高1.65米左右,瘦削,长相着急了点,比实际年龄显老。1979年,县剧团恢复演出传统戏《十五贯》,他扮演了“娄阿鼠”,把人物心理刻画得很到位,观众叫好不绝。他晚年几出戏都是演丑角,一是形象较适合,可塑性强;再就是丑角不易演,“度”的把握困难,青年演员有顾忌——怕观众台上台下划等号,好比电影演员陈强在银幕上演恶霸黄世仁,作报告时一个苦大仇深的战士朝他举枪,出现了惊魂一刻那样——起码留下个不好听的外号什么的。老常说:“别人不演我演,演员就要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他这样说也这样做,诠释了“角色无大小、无正反,演啥都该出彩”的舞台观。老常还是没有名分的剧团“总教习”,谁上台都要先过他这一关。他深谙“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看到不少演员缺乏唱、念、做、打的“童子功”,尤其文化水平偏低,就着急操心,恨铁不成钢。一粉碎“四人帮”,他就敏锐地感到:倡导20多年的“双百”方针终得落实,演传统戏不再被批鼓吹“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可以放心大胆演了。他把自己当小青年,忙起来白黑连轴转,除自身强化内功外,也见缝插针地给大家“充电”补课,学文言读古典,压腿弯腰练身段。他的“戏压头顶,观众至上”“求红不是错,关键有资本”的戏剧主张,是经得住历史考验和时间检验的。

  坊间言及潍县京剧,绕不开常万仁,我也常被捎带进去。有人称我俩是“京剧表演艺术家”,我认为别把“家”叫滥了,一个县市级剧团的演出者被叫作演员或者戏剧工作人,就是很大褒奖。有人还问老常和我谁厉害,谁活在谁的光环之下,并列叫“常万仁王再萍”好,还是称“王再萍常万仁”妙?这是关公战秦琼,毫无意义的比较。我俩曾“夫唱妇随”,也“妇唱夫随”过。“政治路线确定以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老常在外是我的领导,我听他的。艺术上有过不同理解和争执,属于正常现象。在家中,他让着我,不过我也不是争强好胜的媳妇,没有矫情苛求。过日子总会锅碗瓢盆磕磕碰碰,他占了理,也是让着仍不服气的我,不高兴了,就上演他的“哑剧”,闷声搞自己的一套,我不搭讪,他不作声,其“抑”尽在不言中,没多久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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