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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鉴 本人生前照片

 

   王金鉴在诸城卫生系统干了34年,当了15年的农村卫生院院长,从程戈庄到桃园,从桃园到辛兴,从辛兴到百尺河,从百尺河到龙都街道,耗尽了一辈子的心血。百姓说,他走到哪里,哪里出色。 

  改善医疗条件、提升医疗技术、比拼服务水平,是他发展农村卫生院的三大法宝。每次离任之际,他说,不管是谁接手了我的工作,以后都可以安安稳稳的了。临终之时,他说,我当这个院长,能在职工和老百姓的心里留下印记,我就很知足了。

  人人都说他是好人、好院长,人人都夸他务实、清廉有担当。

  20158月9,年仅50岁的王金鉴因病逝世。人们走过他当年任职的卫生院,当地的百姓依旧想他、念他,提起他,落下泪,动真情,“为什么好人不长寿?”;告别仪式上,400多人自发为他送行,泪洒棺前,泣不成声。 

  白手起家创业者

  “我干了院长,就是要为老百姓服务好、让院里的职工有饭吃。”2003年11月,刚刚打完“非典”战役的王金鉴由桃园调任辛兴卫生院,面对着二三十号人,他许下承诺。彼时的辛兴卫生院,困难重重,人心涣散,也没人把他的话太当回事。人说官有官样,他一身旧夹克、拎着个破包,“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新来个司机呢”,他太不起眼,至于承诺,他说他的,咱听听也就罢了。 

  那时候农村卫生院普遍不景气,情况都不乐观,而辛兴卫生院又是名副其实的“烂摊子”,在全市卫生院中排名倒数,还有一屁股外债,职工连工资都发不下来,王金鉴可谓临危受命。

  但他似乎有一种“魔力”,愣是把一盘散沙拧成了一股绳。他认为没有场所给患者看病和住院,患者不会来,那就盖门诊楼和病房楼;他认为没有好的医生和科室,患者来了很快也会转走,那就聘请名医、培训职工;他认为没有好的服务,患者即使这次治好了病,下次也不见得会再来,那就“待病人如亲人”,提升服务质量——他把看上去复杂的医患关系和农村卫生院发展路径捋了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捋顺了,搞清楚了,那咱就踏踏实实的干。

  白手起家,一穷二白。怕什么,没有钱,咱去借,凭着自己多年在卫生系统积累的口碑和人脉,他把迟迟无法竣工的门诊“烂尾楼”建成,患者慢慢多了;没有人,咱去请,他聘来妇科、外科名家常年出诊,请来市直医院专家定期坐诊,患者不用去城里也能看到专家号,患者慢慢多了……职工们渐渐发现,这是一个实实在在办实事的院长,他这是在领着一帮快吃不上饭的弟兄姊妹们创业呐。

  “正是最困难的时候,你多支持我这个哥哥。”在大家的记忆里,王金鉴从不拿自己的“院长”身份说事,总是自称“老哥哥”。

  这个老哥哥真是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来看待,把职工当成兄弟姐妹来对待。那时候他家在桃园,十天半月才回去一趟,陪陪妻女看看父母,平日里就住在自己的办公室。

  医院没有钱,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分用,盖房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他大到钢筋水泥小到一枚螺丝钉,都要自己亲自去买,货比三家。人家说,他干药库出身,真是把买药的本事用在了盖楼上,他“抠门”、“小气”,一分钱不多给卖家还要买到最好的。他就像自己家盖房子一样,“蹲守”在工地上,“鞋上满是水泥渣子,衣服上净是油漆、涂料”,王金鉴的妻子迟永萍回忆起在辛兴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她的丈夫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像一头小土驴”。

  大家都说哪有干院长这么累的。说他“抠门”、“小气”,真是一点也不过分,他对自己都大方不起来,“盖楼的时候,他就把馒头揣在衣服兜里,饿了就拿出来吃两口。记得那时候我们中午喊他一起去吃饭,他手里攥着半个馒头,鼓着腮帮子边吃便下楼跟我们打招呼说他不去了。他是个院长啊!”

  “冬天,他给我们每个科室买了炉子生火,为了省钱,他自己没买,就披个大衣在那办公。”

  你说他“抠门”“小气”吧,又完全不是那回事。家里妻子管钱,他一个月才给家里300块钱,迟永萍知道,他把钱又花在病人身上了。“可能他天生就是那种有悲悯情怀的人吧,看不得别人遭苦遭罪。” 

  在职工那里,这样的记忆太多太多:

  “有次一个病号看病丢了钱,在楼外哭,他替人家付了医药费……”

  “他把手机号直接给病人,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过年时候,我们值班人手少,他就帮我们值,怕我们没时间置办年货,他连过年的馒头都给我们买好。”  

  正如他当时的职工所言:“他光想着别人,就是没想着自己。”他“监督”着盖楼,操心着职工,牵挂着病人,一个人的精力太有限,他只做好一项已经难得,他却把医院这个家照顾了周全。

  “他挨个病房转,有窗户透风,第二天他就修好了。”

  “那个时候他睡觉也不多,晚上就一个人围着医院转悠,有时候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想想他一个人承受的压力真是大,全院上下都指望着他呢。”

  “你说他能不累吗?晚上不怎么睡觉,白天却看到他精神抖擞地给我们开会、带我们学习。”

  “我在辛兴卫生院待了40年,是王院长来了以后给我们盖了家属楼,谁不羡慕我们辛兴卫生院!” 

  ……

  他使负债累累的辛兴卫生院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实现了转机,逐步发展成为全市的排头兵。他说,“辛兴是个好地方,我们诸城的太阳就是最早从辛兴升起的,我们没有理由不做好!”

  任劳任怨苦行僧

  “你说他牵挂我们娘俩吗?我看他工作的时候一点也不在乎我们。”迟永萍枯坐在沙发里,忆起往事,眼泪涌上来。“他刚上辛兴那会儿,正是最难的时候,十天半月的不回家,我记着那年冬天格外冷,我买不上煤,他连个电话都不打,孩子就捂在被窝里写作业。”“女儿慧心那时候小,就老是问我,妈,人家都有爸爸,咱为什么老是娘俩?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爸爸?”

  迟永萍盼周末,说好了周末回来的,等到过了下班的时间点,却只等来了一个电话,“金鉴说他临时有事情要处理,不回家了。”

  迟永萍是在后来听别人说才知道,其实那天晚上金鉴没有别的事情,本来也是兴冲冲要回家的,那时候大家工作在辛兴,家在城里,一到了周末大家就拼车回家,但是车满坐不下,他让别人走了,自己留下来。

  王金鉴作为院长本来用车也方便,但是在自己的事情上,他从来不用。“金鉴跟我说,员工都发不下工资了,我哪里还好意思坐车,来回油钱50多块钱,省下来多好。” 

  “院长的车就是手术病人专车,那会儿乡镇路多数坑坑洼洼颠得厉害,病人在我们院里做了手术,出院的时候院长让用院里唯一的桑塔纳轿车送病人回家,轿车舒服,不会扯得刀口疼。”“我们有手术需要指导接城里的专家,也是用院里的桑塔纳轿车,每次院长都陪着,他觉得陪着才更尊重人家,人家下次才愿意再来指导。”

  忙起来顾不上家的王金鉴,却在任何时候都撇不下他的职工和病人。有时候半夜三更的做手术,他就像病人家属一样等在外面,一直等着。“他那时候真是放心不下,医院刚有起色,手术刚刚发展起来,他担心会出状况,压力大,责任重。”手术结束了,职工们疲惫,他也熬红了眼圈,但是一清早他就到街上买来小米粥和油条,嘱咐大家多吃点。

  可他自己却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妻女不在身边,他常常买上一个星期的馒头,掰开了晾在办公室或者宿舍里,吃饭时就用热水泡干粮,“长毛了都不舍得扔。”

  迟永萍记得,她休班的时候坐着乡镇班车去给王金鉴整理宿舍,经常会看到变了质的干粮,“金鉴啊,我们虽然没有钱,但也不用把日子过得这么苦。”他还是不舍得扔。

  在“吃饭”这个事情上,王金鉴是个现代生活“脱节”的人。曾有同事用高晓声小说里“陈奂生”的形象来形容这位可敬的院长。“我请他吃自助餐,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梁奂生进了城,让我心酸。”

  后来,迟永萍想要搬到卫生院的家属楼,和他一起住,方便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答应了。“那时候我们在辛兴卫生院也买了一套房子,三楼,我真是看上那个房子了,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好了,等着金鉴让我搬,等着等着也没动静了,听说他把房子让给了聘请来的一个专家,我当时心里真是不甘!”

  这就是王金鉴,他宁可自己搬出来住在办公室里,也要让专家落户安家,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百尺河卫生院,当时为了发展影像科,他同样把自己的房子让出来给一位学科专家来住。后来到了龙都卫生院,得知医院床位紧张,他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安放病床,自己则和职工们挤在一起办公。

  “永萍,等我把医院弄好了,抽空带你去看看”,在桃园这样说,在辛兴这样说,在百尺河和龙都卫生院他都这样说,但是永萍却从来没有看到他哪天是有空的。

  “有一年快过年了,我生病,好久没有看到金鉴,除夕那天,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见面了,我看到他的衣服也皱了、头发也白了,像逃荒回来似的,我俩一下子抱在一起,他对我说,‘永萍啊,我顾不上你,对不起你,我就是想要把医院弄好它。’”

  “只要他愿意,我就在背后好好支持他。”

  迟永萍喜欢怀念年轻时候的时光,那时的周末,他还会骑着自行车带她出去玩。“我那时候嫁给他,就图他心地善良。我们在一起,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就连我们第一个孩子5岁多没了的时候,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我婆婆对我说,‘小迟啊,他是男人,能守着你掉眼泪吗?’他只在临终的时候,流了一滴泪。” 

  在王金鉴走前的一个星期,他提出来要到龙都卫生院住院,“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医院里,看着自己的医院,心里踏实。”他的家人顺从了他的意愿。

  他在病危之际还在关心着基层的医疗改革,身体状况一有起色,就会向主管的领导说说自己的想法,他在农村待的时间久,了解的情况多,希望自己的意见建议能为新医改提供一些借鉴。

  临终前,王金鉴说,“我尽心尽力,无怨无悔,这辈子值了,只是对闺女有亏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的女儿王慧心,今年刚刚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父亲却没能等到她的录取通知书。

  迟永萍说,她知道她的金鉴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那就让他去做吧,“只要到退休的时候,把个完完整整的人还给我就行了”,可是爱人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我们一起过了26年,怎么一转眼就26年了,这么短,可是那些难熬的日子明明那么漫长,怎么这么快,日子就过完了……” 

  夜幕降临,没有开灯的屋子显得格外冷清。49岁的迟永萍站在自家三楼的阳台上,趴在窗户边上,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归来。 

  等到泪水凉了干了,她才肯相信,她的金鉴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等待,就等在那个窗边,黑夹克,灰白发,就是他的金鉴,多久她都愿意等。

  金鉴走了,留下她和刚满18岁的女儿。 

  “要是重新来,我还是会支持他,爱一个人,就爱他的一切,这辈子没过够,下辈子还要一起走。”

  顺势而为 不辱使命

  职工记得清楚,他在辛兴卫生院待了5年零6个月零7天,留下1200平方米的门诊楼、2600平方米的病房楼、2300平方米的后勤楼、3500平方米的职工宿舍楼以及艰苦朴素、踏实苦干的工作作风和创业精神。他去的时候,没有人想到“他竟会那么好”,他走的时候,交接会上大家哭作一团。 

  这情景,与他当年在桃园卫生院何其相似。他在桃园2年多,请进专家坐诊也派出员工进修,发展了妇科做强了外科,以质量和服务吸引病患前来就医。王金鉴用两年的时间,给桃园卫生院打下发展的基础,卫生院开始走上正轨。 

  2004年以后,随着乡村卫生一体化的政策实施,乡镇卫生院运行状况得以改善,王金鉴乘着改革的东风,抓住牛鼻子,挽救辛兴卫生院之危机,在他离开的时候,这家曾经的“烂摊子”医院已经成为乡镇卫生院的标杆。

  后来,王金鉴调任百尺河卫生院,尽管他只在百尺河待了半年多,但却改变了职工的工作风貌,增强了大家的凝聚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他看重并践行的“视人民为父母,待病人如亲人”如今仍树立在医院最显眼的位置。

  最后一站,在龙都卫生院。他延续以往的工作思路,带领医院一班人马克服重重困难,将医院“北扩东移”,先后建成1400平方米的后勤办公楼和3600平方米的病房楼。职工说,他来不是当官的,而是一个大家长。医疗改革步步深入,他成为新医改的带头人,控制辅助检查费用,控制药品费用,减轻百姓就医负担,将公共卫生服务落到实处。 

  他当年从一个小村庄的赤脚医生开始做起,接替父亲,成为程戈庄医院的药剂师。他的事业轨迹起步于程戈庄卫生院,在当时合并卫生室最艰难的时候,乡医们说,“我们就是相信王金鉴,他说了,我们就照办。”这个在农村卫生院打拼了一辈子的人,立足农村,守住了一方百姓的安康。

  他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卫生院负责人,在最基层的工作岗位上,一点点一步步,在时代的推动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足矣!

(类型:敬业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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